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田迎人抽象油画《白马》
白马非马?
非也!
战国时期公孙龙所谓“白马非马”的说法,根本算不上一个哲学命题,只是偷换概念而已。说他是平原君的食客可也,标榜他是中国逻辑学家,有点儿不合逻辑。他的第一句解释就站不住脚,生硬地将马的“形”与“色”剥离:“马者,所以命形也。白者,所以命色也。命色者,非命形也,故曰白马非马。”生活中,简单的常识告诉我们,世界上没有——有“形”无“色”的马,就像没有——有“形”无“色”的人。倘若“白马非马”的观点是对的,那么“白人非人”的观点也是对的。——显然,这是一种无稽之谈,不值一哂。

世间确有白马,不仅有白马,还有白马王子,值得有情人在梦中期待。画家田迎人的抽象油画《白马》,画的是她孩童时代的一个梦幻,而且是一个满怀憧憬的心灵向往。如同彩虹悬挂天边,曾经灿烂并温暖了我们的童年。对于那些不相信白马是马的人,我们不想再说什么;对于更多不相信白马王子存在的人,我们同样显得无奈。一个英俊、飘逸的白马王子,佩戴着环虹的桂冠从天而降,你若相信这事情是真的,或许你的生活就真有奇迹发生。假如奇迹从没有发生,可是出现在你的脑海和心灵地平线上的愿景,却真实得令人感动。
我们怎么能不感动?
田画家所描绘的“白马”温柔颔首,雪白的长发垂落,一同低垂的还有驯良的黑睫毛……你看不到他的眸子闪动,却能想像那目光的清澈和深邃……整个画面的重心,全部集中在瀑布一般倾泻的万千银丝……粉裙女孩一双睁得大大的眼睛露出惊异与喜悦。她献上一夺粉红的玫瑰,盛开如粉红色的发卡和喇叭花般的裙子。粗砺而又细腻的笔触,带给人一种编织物的美丽错觉,仿佛吉普塞女人们亲手织就的挂毯的质感,尽显浪漫的波西米亚风情。暗灰色的背景,犹如夜幕的深沉与宁静,延伸了视觉也拓展了思绪。
毫无疑问,我们所面对的是一幅表现梦境与现实关系的“超现实主义”油画。
艺术家喜欢运用超现实主义(产生于20世纪20年代)手法,是因为它将现实世界物质秩序打乱的同时,却能整饬内在的精神与寄托。人的潜意识的存在是这种艺术风格存在的依据。同样是“超现实”,田画家的画作《白马》有着德裔法国画家恩斯特《波兰骑士》的神秘,却没有他的怪诞;有着比利时画家马格利特《错误的镜子》的变形,却没有他的锐利;有着法国画家唐吉《快速入眠》的意象,却没有他的晦涩……总之,她无与可比,因为她就是她自己。她能将“现实所在”与“心中所想”用物象融为一体,能将动物和人物两者在灵性基础上体认为一,而表达的却始终是一种坚定的信念,是鲜活生命的丰盈和伟大人性的力量。
责任编辑:麦穗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