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诗人 书法家李鋭(一書堂主)作品欣赏
究其它日,他把这逝去的几十年大好年华,都交给了书道。他由唐楷入手,遍及欧颜汉隶诸体,后直取魏碑风骨。他在心临手摸的同时,又不忘从书法理论上去完善自己,如对《九成宫.醴泉铭》中欧阳询笔势的研究,对当代书家“感言”文体的分析等等。故他笔下的楷、行、草、隶、篆,无以不得心应手,意到形合。
他师承古贤,广融各家,其行笔方圆兼容,生涩与灵动相应,拙朴与轻盈互补。张驰有度,干净爽健,且蕴涵着一种和谐、肃穆古茂的正大气象,只要略識文墨,便没有人不认识的。这和當今所谓的“技法”大家所崇尚的,身在地球,手却到了银河,那张牙舞爪,缺胳膊少腿,一副除天地就是我的狰狞面目相背向。
文字是民族文化表述的载体,作书法艺术更是由黑白点线所建构体起来的,个性的彰显必须立足於传统之上。虽然书法是抽象的而不是具象的艺术,但其基本规律,及大众欣赏其书理的公共原則,是无疑置许的,是有公例的。符号表现虽有诸多个体因素的成份在现着,但对书法艺术这种文化审美和理性审视功底上的要求是基本不变的。用萧公云儒先生在《书家贵有审美自觉 》
---吴福春书艺印象里的话说:我们探讨中国书法艺术中“创造”这个词的特殊含义时,中国书艺不是否定性的创新,而是在一个传统链条下渐次延伸、在接力中不断开拓的那种创造模式;在探讨中国书学的经典创作经验如何化解“自然”时,他认为这些他者经验经过人化或文化,已经成为客体,是特殊的“自然”,在后人的创作中必須与新的作為创作主体的个性要紧密的相结合,那时而所闪现出创新的火花,也是在以传统为基石的基本点上闪现的。
福春他作到了,并以其在规范严谨的形式下,去宣叙张扬自己对待生命、对待艺术心性和情愫的完美阐释。他的作品也才真正让人感受到,作为一个书家,用一支弱管所呈现出可贵的丰富多姿的艺术生命气象。
我国的书画大家,人才济济、名家辈出。吴福春被尊称为书画界的好人、老实人,其性格低调内敛、沉稳大度、处处以人为善而受社会各阶层的厚爱!正是这种良好的口碑,过硬可信的人品,吴福春的字,也才得到更多人们的认同。这样更进一步说明,格局境致之高下,与人品书品之优劣的关系。
伟大的人品不已定能创造出伟大的作品,但伟大的作品肯定是建立在伟大的人品之上。
读杨焕亭“小院深深……”
李锐
杨焕亭先生,晨起随炼随拍随吟的四副照片,及“即兴”咏来的七言律詩,即兴读来颇有感怀,不瞎掰三言两语便有:着其床耿耿不寐;举其酒难以成酣;投其箸而不知食之味。到应了李太白笔下:停杯投箸不能食, ‘起座’四顾心茫然。
小径深深深几许
林花竞放系情思
曾道一枝一世界
禅风洗面去尘时
首先一个“小”字,便把“曲径通幽”拿来,诗外话境所延深的愉悦已不言而喻了。没想到接续下来的是连连叠起的三"深"字,在不同音节的起伏变化中,由不得人要把它玩味,且至极处。本已“深深”到了程度,可滑而带之的是,于有意处来了无意,只有自言自说自适自绽自白的“心声”完成时,接来的第个“深”字,由不得作者和读者,主体与客体都产生出互辉互映,相生相长的结果来。颇有让男儿,拨地而起,直入关河霄汉之气概。
在这万种“几许”氛围中营造出只有“一许”的情思来,可谓深到莫言无语、深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、深至无可奈何,难以名状。
颔联首先一个“林”字,就把距焦拉开。盈眸而来的是,无边无涯竟相绽放的相思,花即吾心、花即我思。它即是上古的你,也是昨天的她,或是未来明天的我你。直把灵与肉,魂魄与躯体,激情与思念,燃烧到无疆界的几步。不同群体,不同层面的人,都可以去述写,那不为人道,只有自己存放在记忆这冰川大河的底部,直到“山无棱,天地合”也无法抹去那幸福的、悲伤的、豪情万丈的一一一愁肠。
佛道:一花一宇宙,一枝一世界。心中有了对佛性的参悟,人的自身与每一个独立的物种,就都成同一个宇宙的有机集合体。万物渺小或者宏大,微观或宏观,佛与看见看不见,有的或没有的,相思与非相思及眼前的一切都是一个世界的整体。
这种时空的转换,现实与非现实,由此及彼,由我到他,到大千万方,到佛的世界里,都是亦幻亦真亦实亦虚,亦是亦不是的过程。
真正境界高的大家,都是以朴见真,以情见长,以小喻大,以俗见雅。而不是用什么泛黄的典故、花丽的辞藻,为见证其学识之高深所堆列出来、也只有自己教授自己,孤芳自赏,哀戚乞怜的结果罢了。
我已经忘了我是谁?来作什么?又准备去干什么?是十天半月、三年五载、还是干年万年。我的心无形无相,没了大小,不存在内外,但却可以周遍宇宙了。
我惘然,是禅心被眼前现实的存在唤醒;还是我的俗心被禅风拂去了尘性。在尾联“禅风洗面去尘时”,这种超现实的理性,被禅宗物化成丝丝意绪,在剪不断理还乱中,又回到自然的存在中来,作了一完美的收绾。这也是万物自身存在的天性。而这种天性,也只是对有慧根之门的人而言,象我辈凡夫俗子,只能望其项背,是永也无法达到的幽冥之地。
这种微观和宏观的转换,使智者得到了其生命顿悟的最大化:而结果是谁的相思都是我自己这一个个体;而自己的相思又是大家每个局部所共同的。自己不过是宏观世界中的万万分之一,而他们却时时都在呼与吸中相感应相感知着。
境致之高、生命之大、禅心之旷幽,便呼之欲出,悠然而来!
责任编辑:麦穗儿